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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章 天差地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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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察覺到秦眠的眼神變化。

君先生有幾分不自在,朝她看過來。

淡淡道:“不用這般看著我,你以後會知道的,現在還不是……”

“還不是時候。”秦眠打斷他的話,早就知道君先生會用這個借口搪塞她,她也沒在他身上抱期望。

君先生嘴角勾起,似笑非笑的看向秦眠,淡淡道:“你還真了解我。”

“嘖——”

秦眠嗤了聲,這也叫了解?

車在這時停下,十一下了車,將車門打開,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道:“先生,我們到了。”

冷風灌進來。

外邊和車內的溫度是兩個極端,秦眠冷的嘴角抿了抿,就背著包先跳下車。

君先生也恢覆了些力氣,就自己從車上走下來。

十一拿過輪椅讓他坐下。

三人才進入電梯,緩緩升上一樓。

秦眠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客廳裏滿滿當當的都是畫卷,山水和風景還有人物都有。

最為精致的那副就是一個裸背的女人。

隱約有著側臉。

而那個女人的背部有著絕情草圖紋,很精致的一幅畫,就像畫裏面的人站在幾人跟前。

秦眠都為之震驚。

她走過去,稍稍擰著眉眼道:“這個人,和那天我給你看的那幅畫裏面的人很像。”

“當然像,因為她們是親姐妹。”君先生斂著眸子,緩緩的挪開目光。

眼神落在那些畫裏面。

呼吸都帶了幾分幹燥,沈寂的心臟看到這些畫,似乎又活過來了。

秦眠擡了下眉梢道:“這麽說,我還有一個阿姨?君先生,莫不是要害我的人就是我的阿姨吧?嗯?”

君先生聽到她玩笑的話語並沒有說話。

秦眠皺眉。

轉身看過來,問道:“被我猜中了?”

君先生斂著眸子,搖頭:“秦小姐,別亂猜,你阿姨和你母親的關系挺好的,當年你母親去世,你阿姨也差點去了。”

她微微抿唇。

倒是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。

君先生嘆了口氣,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道:“以前你母親就坐在這裏,你好好看看,可能有你感興趣的東西。”

秦眠上樓,一幅一幅的畫看著。

她靠在欄桿上。

朝一樓的君先生道:“這些畫應該不是你畫的,是我父親畫的?”

“秦小姐是個聰明人。”

君先生點點頭,沒有擡起眼,只閉著眼靠在沙發上。

似乎想到了往事,他的手指一直緊緊地捏著。

十一在旁邊看著,有點擔憂的道:“先生,別想那麽多,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再怎麽樣,也都沒用了。”

君先生捏緊的手指並沒有松開。

話雖然這麽說,但那些執著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被輕易放下。

若能放下的都不叫執念了。

樓上。

秦眠看著那些畫,都惟妙惟肖,不難看出畫畫的人用了多少心力。

夫妻兩人的關系定然是極好的。

從這些畫裏面她看到了愛意,還有那些濃厚的情感。

似乎能幻想出她父母在一起的場景。

到了三樓,桌上還有一本日記本。

秦眠翻開一看,前面的部分被撕掉了,也不知道是母親撕掉的還是別人。

日記本上寫著:

今天天氣極好,在客棧裏竟然遇上一個畫家,他眉眼清朗,和他是不一樣的男人。

言談舉止也幽默風趣,不知不覺中我的情緒就跟著他走了。

他和他兩人的性子天差地別。

第二段:

今日我和這位畫家去雪山游玩,在巔峰處,他為我作畫,說話聲音溫和。

和一點都不像。

我在想,是不是老天故意給我送個新的男人來?

第三段:

畫家人很好,我的腳扭了,他親自背著我走了好幾裏路,小說中和電視裏的那些畫面居然得以實現。

我很開心。

他從來就不會為我做這樣的事,兩個人啊,真的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。

第四段:

不,我收回昨天的那句話。

兩個人還是有相似之處的,因為他們都很長得格外好看。

第五段:

畫家說要走了,我舍不得,後來又不走了,感覺心裏空落落的。

他好像在我心裏已經算的上一個知交朋友了。

第六段:

……

秦眠往後看,到第二十天的時候。

卿卿寫了這麽段話:

該失去的總要失去,人不能總在悲傷中度過,以前的感情,我今日要說再見了。

他,也不該再在我面前出現。

畫家很好,是我喜歡的類型,雖然和他沒有半點相似之處。

但我很喜歡,這點就夠了。

以前太累,我以後想輕松一點,享受被愛的滋味,總是追逐著他,讓我覺得很沒有成就感。

整個人生都是失敗的。

所以這次想給自己一個機會!

再往後,秦眠就很少看到這個“他”出現,其餘的都是卿卿和畫家的甜蜜生活。

最後的幾頁又被撕了。

撕裂處整整齊齊,像是被人用刀子割斷的。

秦眠捧著日記本,在桌上又找了一圈,最後發現下面櫃子裏有些小玩意。

估計都是畫家送的禮物。

在上面看了一圈,沒有別的發現,她就下樓了。

君先生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,和之前的姿勢一模一樣,宛若老僧入定。

十一見到她下來,連忙道:“秦小姐。”

君先生睜開眼,朝她看過來,神色淡定從容:“有什麽發現嗎,來這一趟值不值得?有沒有浪費秦小姐寶貴的時間?”

話裏話外倒是沒有譏諷。

只是在開著玩笑。

秦眠將日記本翻開,坐在君先生的對面道:“這個他,是你吧?”

君先生沒有否認,聰明如秦眠,又怎麽會猜錯。

看來君先生和她的母親交情匪淺。

單看日記,兩人以前就交往過,不然卿卿也不會以失戀的口吻記錄前面那些日子。

她指著撕裂部分,淡淡道:“這些呢,被你撕了?”

君先生挪開目光,將日記本拿起,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道:“是啊,那些東西不該出現在這個本子上,我就撕了。”

“秦小姐,希望你別逼問我,那上面也沒有你想要看的,只不過是我和她的回憶罷了。”

真是這樣?

若真是他說的,這個男人也沒有日記本上說的那樣不愛卿卿。

怕是愛慘了才對。

連日記都要撕開,想必也沒有丟,留給自己看了吧?

秦眠問:“那麽,我父親人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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